游戚九

地球上最后一位EMO人类。

【宥元】错位

AB

张元英Ax安宥真B

可拆不逆/OOC



错位



新年中最经久不衰的话题,就是催促单身的年轻人成家,已婚的青年人生子。


张元英属于前者,却不在重灾区,因为家人信任她有主见,朋友认为她眼光高。


无论怎样都是事实,毕竟从小到大张元英都被当作骄傲,被人们说是生来就注定闪耀的人物,美丽又卓越。她因此变得越来越自矜,不愿与平庸的人为伍,对不喜欢她的人也相当无动于衷。


只是如果必须要选一个人作为伴侣,张元英心想,她觉得自己没有另外的选择,只能是安宥真,因为她的第一次是安宥真,之后的许多次,也依然是安宥真。


但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过。一来是因为Alpha和Beta的组合太少见,二来和安宥真又没有在恋爱,只是作为认识很久的姐姐和妹妹,因为曾经的一次失控多了份不可言说的关系。


张元英不知道恋爱的界限是什么,问安宥真,她更说不上来。


两个人自初中就是同班同学,之后升入了同一所高中的不同班,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即便高中到大学各自都有关系更好的伙伴,但彼此相识的时间却是最长的。张元英攻读研究生时安宥真已经工作,两个人商量在折中的地点合租了一套房。


入职律所后因为是新人,所以张元英新年假期结束立刻就去值班了,晚上才回到那套房子里,安宥真也已经在了,坐在客厅地板上抱着笔电工作,见到张元英进门,本来蹙着的眉毛展开,变得高兴起来:“元英回来了啊。”


被问到有没有用晚饭,张元英说自己在律所吃过了,抱怨留了一身火鸡面的味道,流了不少汗,穿的还是新买的白色小西装。安宥真会心地笑起来,衣服是两个人一起去选的,很有眼色地起身到盥洗室去给元英放热水。


洗完浴之后,张元英依然感到自己在发热,起初以为是火鸡面的后劲,但很快就意识到不是,马上跑到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中途又想起备用的抑制剂应该放在了客厅的包里。


安宥真晾完衣服从阳台走进来,看到张元英湿着头发坐在客厅里走神,关切地靠近她。“要擦干头发啊元英,不然会感冒的。”


Beta对于气味和距离并不敏感,这也代表着这类人毫无负担,既可以靠近Alpha也可以靠近Omega。


张元英想到刚刚那支已经找到,却又被自己丢掉的抑制剂,忽然就觉得有些亏。不知道该怎么纾解,只能要求让安宥真给自己擦头发。


安宥真听话地照做了,拿过来了毛巾,从后面用手臂围住张元英颀长而修瘦的身体,用毛巾托起长发的动作轻柔又认真,这样的体贴却让张元英更加烦躁。


从前中学时两个人在一起就常常被人误解是Alpha和Omega组合的情侣,解释以后让人感到惊奇。但相比张元英成为Alpha,安宥真是Beta这件事更加不可思议,学生里她总是那个最张扬最吵闹的灵魂人物,怎么会分化为Beta这样前后都局促的性别。


后来就理解了,长大的安宥真虽然坦率,但有时却很内敛,常常自带一种处于张扬和含蓄之间的温和气质。而张元英长了一张相当亲和漂亮的脸,却是最不好接近的那个,做起事来有种不顾人死活的强势风格。


这一点安宥真深有体会。


开始不知道谁先吻的谁,宥真两只手隔了毛巾托着元英的脸拨弄着她微湿的长发,元英忽然转过来脸,两个人四目相对,这时候就有一种不接吻都对不起空气的感觉。于是接吻了,张元英的手指攥在安宥真的衣领上,然后顺着褶皱滑下去,最终扶在安宥真的腰后。


这个动作每次都会让安宥真想到第一次。张元英面色潮红地拽着她的衣领,“宥真姐姐,可不可以帮帮我。”说话时呼吸又急又短促,安宥真摸着她灼热滚烫的身体,感到惶恐和难为情,可她这时还不习惯把元英当作一个会索取会侵略的Alpha,别扭又奇怪地问她:“你确定?”


张元英的手扣住安宥真的腰,黏黏糊糊地去亲她的嘴角,昏沉又精明地想宥真姐姐这话问得好奇怪,好像吃亏的人是自己一样。


后来安宥真还是会这么问。但张元英已经长成了那个居高临下的张元英,懒得跟她拉扯,“宥真姐姐不是Beta吗,我又不能标记你。”


张元英说的是不能,不是不会,但谁都不会抓着这些细枝末节的词汇来研究。


安宥真对她的理所当然感到不满,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万一呢?元英总是咬我的脖子,又不是没有二次分化的新闻。”


“那倒才好了。”张元英说。想到作为Omega的安宥真,不自觉地轻轻地扬了下眉毛。


现在安宥真就不问了,因为没意义,张元英是个认定了什么就会行动起来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算知道,可能也拒绝不了。


然而每次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压在小自己一岁的元英胯间,意识到自己作为Beta却因为Alpha动了情,就会觉得可耻地把脸埋在元英因瘦而凌厉的肩颈之间,身上也流露出一种颓丧的矛盾感,往往这样更会激发Alpha本能的施虐欲,元英那双带有强烈掌控欲的手,握在宥真的腰侧轻轻地揉,她半闭着眼睛,心情却变好起来,她想到自己不是唯一吃亏的那个。


安宥真知道她是还想再来一次,只是不想说出来,就把责任推给自己。她叹气,环紧了年轻Alpha的肩膀,手指扣进张元英脊背上那一线肌肉。张元英的脸贴在安宥真的颈间,对着锁骨:这里有一颗痣。安宥真把鼻子埋在张元英的发间:头发干了。


类似这样温存又毫无营养的对话以后,张元英再次把安宥真的腰抓起来,抬得更高。彼此都不是对这种事情热衷的人,只是一旦开始就会没完没了。


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张元英,是不顾人死活的张元英。安宥真觉得疼,Beta的身体本就不是能与Alpha契合的,像是强行挤进不合脚的鞋,不合身的衣服。但对象又是张元英,经年累月那样漫长的时间已经让安宥真变得习惯忍受,于是可以一边觉得疼一边忍受着这样畸形的错位。


所以真是神奇啊,明明是两个不适合的人却一直在一起,明明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却依然不适合。


这算是爱吗?最后一刻变得冲动起来,安宥真想张口问张元英,但她已经很累了,又觉得这个问题对于她们来说没有很大的意义,因为彼此的陪伴已经足够长久,久到有一种命中注定的错觉,可如果不是注定,又何必深究爱是否真的在两人之间存在过。


所以宥真只是伸出手,圈住元英的脖颈,感到自私一般的如释重负,躲在了Alpha的怀里,眼角带着一滴含蓄的眼泪,就这么安静地睡着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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