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戚九

地球上最后一位EMO人类。

【崩坏学园】狂想曲

卡莲x符华。吹完执事吹怪盗。几乎都是执事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去死钻研剧情。

盗梦空间这个梗我可以玩一年

看不出CP向系列。

许愿sss白执事。






狂想曲






卡莲·卡斯兰娜可从没有死去。仁慈的上帝将她剖碎成上百块碎片,散落在扭曲世界里。她在白天是人民的正义骑士,而黑白交替之时,戴上救世的渡鸦面具化身乌羽。






旁观者






符华看见了她。年轻少女看上去是多么的引人注目:她身披中世纪贵族少女的绛紫色轻骑装,小巧的珍珠领结绣在风琴皱领口之上,银制怀表的链子被主人肆意缠绕,上面的时间被加快百倍而万物沉默毫无动响;可比起天命中世纪女武神战服相当顺眼,尤其是欧洲黑死病医官的黑色渡鸦面具禁止让符华过多注意对方的脸庞。难以想象,她已经是五百岁。


即使符华伸出右手,想将流动的空气与时间一同静止,而空气肆意涌动,几乎撞裂整个数据空间。


寻找关于先知之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符华化身为执事潜入伦敦皇家科学院的秘密数据库中想要彻查与“球体”相关的记忆。


卡莲·卡斯兰娜。但符华还是不怎么喜欢那尖嘴形状的东西,不祥之兆将让人们开始躁动,周遭的气流也会随之汹涌。她将用黑色实木制作的面具捏碎,透明魂钢腕甲上的指虎压在对方咽喉之上——原本这里即是自己的记忆数据所组成的虚拟空间,且不论这里完全空白仅留一战之敌,更是从地狱引路者渡鸦化身的卡莲·卡斯兰娜使符华感到森然。


卡莲却眨了眨眼睛,戴着薄纱手套的手伸出两只手指,轻轻推开了符华的小臂,却又只是两三厘米。她口气轻快而奇怪无比:“感谢我吧,刚刚可是我救了你。虽然你弄坏了我的面具。”


“无论如何我也想不明白,为何会产生两个自我意识在主导我的记忆空间。”符华不带有伤害性地收回手,冷冷地审视面前的卡莲·卡斯兰娜,“尤其是你,卡莲·卡斯兰娜。我姑且从你的话语中推测:如果在刚才我捏断了你的气管,那么数据空间失去平衡导致完全消失,那么坐在深潜装置上的身体也只会被现代医学定义为‘植物人’。可为什么是你?卡斯兰娜氏的人。”


卡莲用手托住符华的下颔,对她诱惑一笑:“不愧是我的执事,虽然你看上去是那么的冷淡——简直和现在的我完全相反。


身体的接触让符华感到了危险因素的潜在。她能明显感觉到奥托·阿波卡利斯对于自己在苍玄之书所投影呈现的虚拟区里的隐瞒,符华也从未信任过他;但对于虚拟空间中出现两个自我意识来承受数据波动,这让符华不得不对面前的人比对于主教更警惕一些,即使她曾经指引过这位天命最强者。


不过是卡莲·卡斯兰娜的确让符华稍稍有些曾经的情怀:在神州还处于中央集权制度时,符华是相当特殊的存在——类似于一个国家的祭祀。对方利用上纪元遗留的神之钥匙企图对抗自己,卡斯兰娜家族的人是值得尊敬的,尽管他们对符华相当的不友好,符华也就是锤了他们几下而已。


“我们上次见面是1475年,迄今为止已经有539年,当然,如果你将时间恢复原状,那么或许只是眨眨眼睛就回过去一万年。”卡莲用左手拇指和中指相抵打了个响指,她看上去很不在意在539年之前被符华全面击溃的战局,甚至看到这位对手还表示出一定的好感。虽然用少女心来已经活了几百年的自己不恰当,但是卡莲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还拥有着这种东西。


周围开始出现场景。陆地以卡莲·卡斯兰娜的高靴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如云,荒草覆盖其上,烈火轻托士兵尸体;钦察苔原即使是在夏天也依旧寒冷无比,手臂被崩坏侵染的惨白断在旗帜之下,盔甲被捣烂悬挂着军官的肢体。你若要问这里是何处,为何被战火倾覆大地,那么匆匆忙踩着马靴的少年会更让你大吃一惊:奥托·阿波卡利斯也是这场战役的见证,他在1475年的战斗中留下足迹,身体孱弱的储君战场亲赴,怀抱自己受伤的心爱之人。


符华始终在旁边冷眼旁观,虽然她现在后悔在1475年没有将奥托·阿波卡利斯,这场不可掌控的闹剧的始作俑者送到地狱里。她语气冷淡,声线低沉:“原来你们卡斯兰娜家族的人都对于擅自闯入他人私有数据空间中,并且总要重复一场战争的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吗?”


“这个数据空间中的确只能对应一个自我意识,而我不能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性的行为在这里必须成立——你原本就属于这里。天命一代女武神的资料至今被封锁是因为卡莲·卡斯兰娜窃走了当时天命组织最核心的部分,第十二律者核心,随后你东赴神州,想要寻找我而无果。”


“奥托·阿波卡利斯对于你的痴情将你遗体回收,制造出各个虚拟记忆区供他回想,在西元2015年,位于极东支部圣芙蕾雅学园藏书馆的虚拟记忆区是属于卡莲·卡斯兰娜的落幕戏,被琪亚娜·卡斯兰娜擅自闯入;而隶属天命支部的英国伦敦分区,中世纪时的这里发生了维克托庄园失窃案也是相当出名,而我为避开身处西欧大陆的奥托主教来到这里寻找关于先驱者的记忆,进入记忆深潜区域时,整个数据空间的主导权瞬间被你侵占——在我发现我无法控制这里的时间已经开始怀疑,而你轻而易举复制我在1475年的记忆让我更加确定。”


“那么卡莲·卡斯兰娜,神之钥匙的第一使用者,请你不要告诉我你将我最后一次进入虚拟记忆的机会破坏,扮作渡鸦只是缅怀我们之间的纠葛,然后为了将钦察之战的失败挽回,将我在这里杀死,之后伦敦皇家科学院的院士会以为我因背叛天命而服药自杀;千万别这样,马上就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假期日了,我还需要收回学生们的作业。”


意识到符华会戳穿这一切早已成为定局。周围悄然化作固态量子结构,方正的深紫色矩形体几乎充斥着整个空间,这些规矩的立方体会使普朗克着迷;而那些被摒弃呈作烂泥形状的固体相当罕见,这些固体本就是由记忆主人所构成的,而主人并不是符华,它们早已经被另一个人悄悄窃走属于自己。卡莲轻巧跃上它们,她对这些记忆可真是又爱又恨,与奥托·阿波卡利斯联手偷窃维克托庄园里的财宝真是惊险又刺激,渡鸦面具在当初的确是不祥之兆:那是黑死病医官的象征,可也代表人们唯一的救世主;她却因为偷窃而发现友人奥托利用平民的身体来进行无仁义之举,即使是为所谓的“大家”而采取的措施,卡莲也无法忍受,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这里的卡莲·卡斯兰娜并没有之后的记忆,她只是记得卡莲·卡斯兰娜被神州仙人击溃后的骑士,改行做了小偷而已。


卡莲·卡斯兰娜跳下这些固态方形体,依旧对符华微笑,她说:“崩坏如同我无限循环的记忆,而对于有些人,不,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将崩坏的发生当作无限循环的协奏曲,没有人知道协奏曲进行到哪个声部,或许是神明为了将这里的发展推向尽头的‘狂想曲’,可是你我都知道,也没有人想去目睹尽头的无限深渊,不是吗?符华。”


崩坏的无限循环是否正确,符华心知肚明。或许卡莲说的没错,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发展规律熟悉得过早,而上帝不允许他的教徒开始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于是千方百计,卡莲终将被崩坏杀死,作为协奏曲的一部分在旁观者的视线下死去。


莎士比亚对于歌曲的鉴赏也背负名誉,她告诉卡莲·卡斯兰娜,一首乐曲的诞生都是不完美的,需要人们的奉献来累积——而被人们献出大量金钱,流传百年的曲子就是完美的。崩坏也是这样,它只不过让人们奉献出自己的生命,犹如夜莺鬼魅在枝头吟唱白昼前的最后一首“夜想曲”;它使夜晚变成了白色,它与人类背道而驰,人类说:“万物于黑夜中吞噬”,而它说:“万物于白夜中降临。”


符华看着卡莲·卡斯兰娜,她看了又看。对方拥有一双比自己清澈明亮的蓝色眼睛,绛紫色对于少女来说无比般配,她是这里的夜莺,而于夜中歌唱。这让符华想起了钦察草原上的卡莲·卡斯兰娜,魂钢制作的骑士长枪被反刺入主人的腹腔,锁链上的倒刺划破了战士的甲装,符华手执神州旗帜,凝视对方似乎在思考是否将敌人抹杀。


“你当时就对我问了一句话,你问我:‘你想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我会看到天命教士对于人民的压迫,他们并不是真心去守护美好,倒是真心热爱着金钱。事到如今,符华,只有这个问题在提醒我,我是卡斯兰娜家族的战士,人民的正义之骑。”怪盗贴上执事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诉说,口吻如同执行者。


“那么,你呢?”


手掌被放置在符华的心上,可仿若是一记重击,硬生生地在符华的灵魂上击穿一个洞。她已经无法透过肉眼去看穿眼前的虚拟人格,甚至像是在钦察草原上的人物置换,仿佛被击溃的人是符华,而使锐利的刀刃贯穿自己身体的人是卡莲·卡斯兰娜。


她用如此明亮的蓝色眼睛,问:“你想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天地破碎,云裂雷崩。漆黑的人影从白昼之空的星系中涌来,像是无量塔姬子,又像是在深海之下名为“姬麟”的少女,面孔换作了德丽莎,她几乎和卡莲无异,这让符华开始无助地放任自己被白夜吞噬,紧接着是K423、雷电芽衣、布洛妮娅,她们亲切地叫着符华“班长”,却撕咬符华的意识,她们指责符华、使符华杀死她们,她们最后依旧指着符华问:“你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恶魔伏在符华耳边,盖住她清明的双眼,雷电麻痹符华的思绪。符华看见从白夜中走出的自己,她通体漆黑,笑容肆意,她对符华张开怀抱,口气如恶鬼般森然:“将身体交给我,而我就是你存在的意义:为被遗忘之人而守护神州,抹杀崩坏,交给下一个我去做,HUA,你看上去累极了。”


符华是协奏曲的旁听者。她从不鼓励乐曲进行,也从未缺席;她目睹卡莲的陨落而不怜惜,放任渡鸦代替夜莺奏鸣夜想曲。崩坏或许永不停息,它可不是将人类的一切推向尽头,真正毁灭文明的也不是律者,因为尽头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而无限循环的夜想曲代表黎明永远存留在未来。


这是第几首夜想曲?符华想它的作者一定在一个晴朗的白夜中完成创作,身穿绛紫色纱裙的少女用提琴来演奏,而旁听者于此安眠。




符华在伦敦皇家科学院中醒来后,仿若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记起来,却只记得有个人从眉毛抚到自己的下巴,从眼睛亲吻到手指。


她的心在疯狂地跳动着。


——“你弄坏了怪盗的面具,怪盗就会偷走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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